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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九章各說各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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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九章各說各話

殿外,知了不停的鳴叫,房內卻一片靜默。

從花千骨開口後,房內的幾人都沒作聲,大概也都如顧傾城一樣在思考那句話的意思。

她很是慶幸這次花千骨過來,要不是這樣,顧傾城怕見到天悵的一瞬間會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,到那時兩人只怕會鬧得不愉快。

沈默不久,花千骨瞟了一眼眾人,視線最後停留在顧傾城身上。一旁的殆看到此處,暗自挑起眉頭,心想宮主這次只怕又要碰釘子了。

果不其然,花千骨看著顧傾城說了一句話:“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再招惹男人。”

這話讓顧傾城甚是不滿,剛對他產生的一絲好感如肥皂泡一樣破裂。這男人倒底哪裏來的自信?她憑什麽去聽他的?不止顧傾城這麽想,就連她旁邊的幾個男人也都如此,他們都還沒幹涉顧傾城到這種地步,這個花千骨卻異常的霸道。

“先不說我會不會招惹男人,就算我招惹了這也不該是你能管的吧!”顧傾城的語氣很不好,就連表情都帶著點不滿。

眼看著花千骨瞬間黑沈的臉,殆在一旁嘆了嘆氣,宮主果然還是老樣子,這樣下去,只怕兩人會越離越遠。

“不該我管?”花千骨語氣低沈,視線很是紮眼。“我能容忍你身邊的幾人已是極限,現在竟是管都不能管了?”

面對花千骨的責備顧傾城顯得有些莫名其妙,若說一開始她很不滿他的語氣,那現在完全是搞不清楚狀況,貌似這花千骨在他自己的認知裏這一切都是正常的,可在顧傾城看來完全不一樣。

閻回看著右邊的花千骨,眉頭緊鎖,這男人顯然把傾城看的很重。但他們的關系卻並不明朗。從他的話語的中可以看出這男人對傾城的縱容,但也帶著一絲的心酸。

“你----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?”顧傾城態度好了一些,不由對花千骨問道。

花千骨貌似還要說什麽,卻被一旁的殆給打斷,“我說宮主,今天可不是來吵嘴的。”

這話若是換作別人說,花千骨一定會發脾氣。他只是盯著顧傾城看了很久,沈下氣瞌上了眼睛。

一旁的沐兒見次此心情也特別不好,但他又不好插嘴。

顧傾城見花千骨不再反駁,奇怪的看向他旁邊那個金發的殆。挑挑眉頭,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然就在此時,大殿外出現了一人。幾人視線同時投向門口。只見一身月牙儒衫的天悵踏門而入。見到天悵,顧傾城和閻回他們互相看了看,心想莫非他也收到這封信了?

天悵一進門便看清了裏面的人,當看到花千骨的時候他也只是皺了皺眉,眼神轉向顧傾城。表情帶著些許的歉意。

一見他這樣子,顧傾城欣然的笑了,看來他也收到了百裏鈺的信。

天悵看著顧傾城很久都沒出聲,他幾度想要開口都因為膽怯而把要說的話梗在了喉嚨裏。顧傾城本來還想,要是天悵給她道歉,她一定爽快的原諒他。可等了半天他就是不開口。

顧傾城看著扭扭捏捏的天悵,驚喝道:“有什麽這麽難開口?"

天悵被嚇了一跳,眼神到處飄忽。當他看到花千骨手邊的那封信後猛然轉頭看著顧傾城。“你…都知道了?"

顧傾城瞟了一眼茶幾上的信,看著天悵點點頭。

天悵的臉色一瞬間白了很多,顧傾城雖不忍看他這樣,但她要聽到天悵的心裏話。

“我…”天悵有些哽咽,但還是強忍著說道:“對不起。我不該瞞著你。”

顧傾城見天悵說完話便不敢看自己,她起身朝他走去。在天悵的意識中顧傾城的腳步聲讓他感到害怕。不由閉緊了眼。

然而等著天悵的卻是一個溫暖的擁抱,顧傾城輕輕抱著他,頭靠在他的肩上,在他耳邊說道:“這不重要!”

天悵睜開眼,不可思議的感受著她的溫柔,心底的恐慌消失無影。

在旁的幾人有人微笑有人沈臉有人撇嘴,但不管他們做什麽樣的表情,都沒有打斷兩人。

等顧傾城放開天悵拉著他就坐後,花千骨才從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。顧傾城瞟了他一眼,沒有理會。

天悵看了看顧傾城身邊的幾人,他們皆是一幅笑臉,不禁讓他有些不自在。

顧傾城見天悵情緒穩定,便問出了疑惑,“按照百裏鈺的說法,你應該很早就在無跡。既然你一開始就在找我,為什麽到現在才來見我?"

天悵看了顧傾城一會兒,說道:“本來我和你是一起離開無跡的,只是途中發生了點意外,後來便一直沒有機會去見你,直到那一年我偷偷去了醉鴻閣,本來是想找機會把你帶回來,可我見你過的很開心,便打消了念頭。”

“這麽說,我離開無跡時並不是一個細胞,而是一個女嬰?那這件事情雲淺並不知道喏?”雲淺不會騙她,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件事情連雲淺也不知道。

天悵聽言點點頭:“雲淺什麽都不知道,直到兩年前他回到古家堡,我才把你的事情告訴他,讓他幫我留意你。”

說到這裏顧傾城突然覺得事情明朗了一些,按照百裏鈺的說法,她應該與那個和她長得一樣的女人是同類,而她們與原始的祖先一樣可以生育。當初百裏鈺改變了顧傾城的體質,這才導致她來了大姨媽。

雖然還有一些細節的東西不清楚,可顧傾城不願當著花千骨的面問天悵,因為這男人也有事情瞞著自己,她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。

就在此時,房內人影一閃,風雨雷電出現在眾人的視線,顧傾城一見是他們幾人,立馬問道:“怎麽樣?人找回來了?”

風雨雷電點點頭,接著拍拍手,殿門外,便有護衛押著百裏鈺幾人走了進來。看百裏鈺幾人的步子就能知道她們有多麽的不情願,可奈何被人束縛,又到了這個地兒,她們異常的心慌。

雲淺戴著面具跟在百裏鈺幾人的身後,顧傾城對他笑了笑,沒想到雲淺辦事效率這麽高。

當百裏鈺幾人跨進殿門,一見著顧傾城和天悵還有花千骨都在此處,一張張臉立刻變了顏色。

雲淺走上前挑開幾人綁住手的繩子,自然的走到了顧傾城的身邊。百裏鈺幾天輕輕摸了摸手腕,小心翼翼的擡頭看著顧傾城。這時候百裏蝶笑著跑上前,笑嘻嘻的道:“我都說了這事與我無關。”

百裏鈺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,冷聲對百裏蝶道:“有本事以後別再跟著我。”

百裏蝶臉色有些為難,最後還是選擇留在百裏鈺的身旁。顧傾城看了看幾人,在心底嘆了口氣,平淡道:“你們既然都想到留書出走了,為什麽一開始不實話實說?”

百裏鈺看了顧傾城一眼,雙手抱胸,挑眉道:“那時候要是我告訴你這些,我怕你逃避責任。萬一你不管這些事情了,我們不是虧大發了?”

顧傾城直翻白眼,這百裏鈺的算盤打得還真是響,不過話又說回來,那個時候要是知道了這些,沒準她真的會不管不問。但現在再說這些就太遲了,她已經與這件事情息息相關,不管她到底是什麽人,或者什麽身世,她都不可能讓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威脅。

天悵斜眼看著百裏鈺,態度可沒有顧傾城好,“關於懷孕的這件事情你可是沒有跟我說,你知道我為此頭疼了多久嗎?”

百裏鈺看著天悵抖了抖,看來二十幾年前天悵在她們心底還是留下了些陰影的,“我不說還不是因為怕,二十年前的待遇我們可不想再嘗試。”

說道這裏,百裏鳶立刻否認道:“這話我不同意,至少我對二十年前沒有任何抱怨。”

百裏鈺恨不得把百裏鳶的那張嘴給縫起來,不該說話的時候總是倒打一耙。最後倒成了她的不對了。

顧傾城對百裏鈺的話比較感興趣,她看著天悵問道:“難道你以前整的她們很慘?”

天悵轉頭微微一笑,笑容中帶著一絲趣味,說道:“那時候小不懂事,至於我做了什麽,我已經忘記了。”

這話絕對的打擊人,百裏鈺那魔鬼般的記憶天悵說忘記就忘記了?百裏鈺笑的比哭還難看,而顧傾城自然也是不滿意天悵的回答,頓時覺得沒趣。

天悵沒有在意百裏鈺的神情,他淡淡的註視這百裏鈺,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:“當初在無跡的實驗室中你還看到了什麽?”

天悵不是無緣無故才提起此時,因為最近他開始做夢,而夢中有很多事情是他覺得熟悉又沒有經歷過的,他一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。他認為這一定和那個實驗室有關系,因為他和顧傾城都是在那裏出生。

百裏鈺望著天悵,想了想,最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羊皮紙遞給了天悵,“雖然我看到的東西很多,可並不認識,在離開前我就抄了下來。”

天悵接過那張羊皮紙,看著上面如爬蟲一樣的文字,眉頭皺起。這時候閻回突然道:“這不是傾城她們用的漢語拼音嗎?”

他的話讓眾人把視線集中到了顧傾城的身上,可顧傾城並沒有答是,因為那張羊皮紙上的字根本不是漢語拼音,而是與它很相似的英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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